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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淫强奸] 【一个受虐狂的采访笔记】作者: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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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人间

  问:你还有过一次婚姻?

  答:对,在和Jessica 结束以后的两年后,我和一位中国姑娘结了婚。

  问:你爱过你的前妻吗?你们在一起你有过快乐时光吗?

  答:认识她的时候只是想找个伴儿,完成一项人生途中的任务。但后来在和
她的交往中,我们还是爱过,我们有过快乐的时光。

  问:你和妻子的第一次约会是怎样的?她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你?婚姻中
别的方面也喜欢受虐吗?比如喜欢妻子发号施令?正常的性生活怎样激起?

  答:与Jessica 的交往失败后,很是痛苦,也经常回忆与她在一起的快乐的
时候,过了一年多,感到还是找人结婚吧,因为父母都已年迈,他们就我一个儿
子。我毕竟是中国人,也固守传统的家庭与传宗接代的观念。在这种情况下我开
始接受朋友的引见,自己也主动的找对象。以后认识了梅,一位中国姑娘。随后
接了婚。

  问:认识梅时,你告诉她你的SM倾向吗?

  答:没有。因为在认识她之前,我结识过几个女孩子,每次我一和她们讲我
的「怪僻」,她们没有例外的全都立即终止和我的交往。我很苦恼,当时父母都
和我住在一起,他们好像非常失望也非常怀疑我患有什么恐女症或女恐症。我很
内疚。

  认识梅是在一个朋友家的圣诞派对上。梅长得不算漂亮,看起来比较严肃,
厉害,有一种能控制人的气质,这是她在人群中一下子吸引了我的原因。

  在正餐前的鸡尾酒会上,梅举着酒杯大方地转到我的身边。「我们以前没有
见过,对吗?所以可以认识一下吧,我叫梅。」她问问题不会给你回答的余地,
不由分说的在瞬间我们就便成了自然的朋友。我很感激也很欣赏她的这种雍容,
大方的态度,因为在交往上,特别是男女交往上我也是「impotent」(很保守,
被动的)。

  更巧的是她是个注册会计师,由于我刚买了房子,所以那年报税上有些麻烦。

  她说「好了,你认识我了,不用再头疼你的税没有报好了。我负责给你做好。」

  看着我的感激外加尴尬的样子,她索性接着说「不要担心谁欠谁的,报完税
以后你请我吃饭就好了。」我笑了,发自内心的,而且还调侃了一句:「你好像
我肚子里的虫,精确地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是肚里的,是脑里的。你的表情全写在脸上的,这有什么难。」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而且还很自然和频繁地联络了起来,由于报税的事由。

  第一次我们的正式约会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后。是五月,在一家中国餐馆。我
提前五分钟到了,泊好车以后就站在餐馆门外等。

  突然后腰被人推了一把,「嗨,你还真准时。」是梅,她嘻嘻哈哈的从我身
后钻出。

  「你来得更早?」我挺诧异。

  「对,我以前上学时在这个餐馆打过工。今天选这儿也是想看看以前的『同
僚』」。

  「噢,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今天可以吃白食了?」

  「想的美,我怎么能便宜了你呢?」

  吃饭的时候她给我讲了很多她在这家餐馆打工时的趣事,看的出她的人缘很
好,里面的服务员和她都非常亲热,友好。后来老板还出来送给我们一个菜,老
板告诉梅,每个人都很想她,包括客人。老板还说到梅的身上有一种「魔力」,
「梅可以左右客人的点菜,她让客人点什么菜客人就会点什么。」

  我很喜欢老板用的这个「左右」,因为我也感到了梅对我的一种吸引,是她
的对人无形的一种操纵能力或者说是她天生的控制气质。

  从这天以后我们的关系好像又进深了一层,虽没有明说,但双方都默认了谈
恋爱的关系。我的父母也和她处的很好,老两口为此很欣慰。

  问:所以这次的恋爱很正常了?

  答:对。我们像所有恋人一样去吃周五的情人餐,然后依偎在一起看夜场电
影。

  问:在交往过程中,你有过SM的表现吗?

  答:不明显,但心理上有。和梅交往时,如果她表现初特别得倔强或发号施
令时我会觉得很来劲。

  有一次她作了烤羊排,我是不吃羊肉的。可是她说她做的羊肉一点羊肉腥味
都没有的。「只有香味,浓浓的香味。不吃要后悔一辈子的。」

  我说:「不论怎么香,我都不吃。」

  梅:「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吃下去不可。」

  她不懈地坚持着,逼迫着我吃。

  我调侃着以只有自己明白的双语对她说:「我好像你的奴隶一样。你如果愿
意当我的女王,我就吃。」她显然很高兴的样子,「当女王有什么不好。我倒要
看看怎样来剥削你这个」奴隶「。最后我吃了羊肉,而且觉得很满足。

  后来在我们的关系中,好像一个「奴隶」「女王」的角色就定位了。她下命
令,我执行,我们合作得挺好,而且她渐渐地越来越爱发号施令,我也越来越爱
执行。我心里也希望着有一天,在性生活上她也能变主动并主宰和奴役我。

  问:恋爱时你们有过性关系吗?

  答:我们恋爱了五个月,有过两次,一次还是外界所逼。现代人大概会讥笑
我们。

  问:你和梅对你们的性生活满意吗?

  答:我觉得挺平淡。梅虽然性格很开朗,但在性的问题上她很传统,可以说
非常保守,被动。开始还坚持着不结婚不发生性关系的观点。

  问:那是什么使你们越过了界定的线?

  答:是一场雪。那一年我们住的那个城市突然在9月份降大雪。晚上我去给
梅送东西,刚到她的公寓,外面就飘起了雪花,小雪片纷纷扬扬的,梅站在楼口
迎我时,看到雪非常兴奋,「哇,你太好了,把雪也带来了」。

  十一点梅送我下楼,这时雪已埋到了小腿,大雪片不停地降落,卷进强劲的
北风中,很冷。走在路上眼也很难睁开。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我们都知道走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再回到房间的我们都很紧张,找不出什么
话题。

  这一晚我们住在了一起,有了我们两人的第一次性生活。

  在恋爱的五个月中,我们有过两次性关系。梅很矜持,我们之间从没有过
「翻云覆雨」的感觉。但好像也不错,因为毕竟两个人都诚心要对彼此好。

  我们两人应该都不是对性质量要求很高的人,更确切地说其实我们当时(或
许包括现在)都不懂到底什么样的性生活才是高质量的。

  问:你们恋爱时,你还对SM有留恋和释放吗?

  答: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不看关于它的书,杂志和录像。但有时也有,
难受的控制不住时,我会自己用买来的皮鞭抽打自己。

  问:那你没有告诉梅你的SM倾向,你压抑吗?

  答:很压抑。因为有很多东西我要将他们藏起来。我认识梅以后就在银行申
请了一个保险箱,将一些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都存了起来,也损毁了很多。但当
时我也确实在想去控制SM,想进入一种很正常的家庭生活。

  问:和梅你们很相爱吗?

  答:我们在一起挺和谐的,她的言语常常能逗乐我。但我们之间的一切一直
是较平淡的,没有过和Jessica 那样的悸动。和梅在一起很祥和,就是一场婚姻
(平淡而安心的)。但有一次我觉得比较激动的是我们一起看英国名歌剧《剧院
魅影》时,我觉得剧情将我对梅的相依相偎的关系昭示了出来。

  那是我们度蜜月时,在Boston的王安剧场看英国名剧《剧院魅影》。看到魅
影和女主人公一起划着船驶向远方时,荡漾在感染力极强,悠扬而伤感的男女清
唱中,我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竟涕泣齐发。感情集聚中有对Jessica 的记忆,有对
梅已产生的一种依恋,还有对我自己境遇的慨叹。

  魅影在黑暗的地下保护着他所爱的人,但他还可以大大方方地将他真实的面
孔给人看,至少他的面罩直接地告诉人们他的脸是有缺陷的。可是我,却要将心
灵深处的东西对所爱得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得知我的SM倾向后,梅是否会比剧
中的女主人公更吃惊,然后和别人携手而去呢?

  看到我的泪眼,梅倾过身,紧拉住我的手,也满眼泪水。那一刻,我很感动,
同时也觉得对不住她。我知道梅是从音乐和我的泪花中读到的是我们的爱情,而
我的泪却是一种复杂的对自己,对Jessica 和梅三人故事的交合的反应「let me
be your shelter , let me be your light ,……」

  我真是希望我的心能在开放的情况下向梅完全展开,能真正地成为她生活中
的庇护所和阳光。「问:婚后多久你对妻子摊了排?

  答:差不多一年多以后。

  问:选了一个什么样的时机?

  答:记得第一次是她已怀孕5个月的时候,医生刚告诉我们她怀的是双胞胎,
一男一女。我们都很高兴,所以一连多天情绪都很好。其实在那天之前我已多次
将一些有关SM的文章或书籍有意无意间给梅推荐过。由于没有兴趣,她就从来都
是一览而过,没有注意过。那天晚上我拿出一盘「女王鞭打奴隶」的录像带,然
后告诉梅我请她看一盘特殊的影片。

  看到一个男人被带到地牢里时她已很警觉,在看到男士脱光时她的脸色变得
难看,到了看到女王将男士绑起开始在他的生殖器上夹夹子时她大叫起来「什么
肮脏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看这个,关掉它。」

  「好吧,你不看了,我自己看可以吧。」

  「谁也不能看这样的东西,」她大惑不解地看着我大叫到,「为什么看这么
无聊的东西。」然后站起来气狠狠地将电视关掉。

  我以前设想过她知道这个事的可怕场面,但还是没有想到她的表情会是那样
恐怖。

  我没有再讲什么,也再没有和她谈起任何SM的事。但我的心理开始变得沉重
起来,越是害怕她知道,那种向往鞭打的欲望好像越强烈。

  这期间我偷偷地去找过一次职业女王,做贼一样,心理很不是味道,但身体
上有一次释放后,轻松了许多。

  问:你没有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告诉梅这种事,对一个孕妇来说很危险?

  答:我当时只考虑到她情绪非常好大概对事情的接受能力会强一些,而且我
那时仅仅是让她看录像,并没提到我的倾向。但看到她特别激烈的反应,我也有
些后怕。而且那以后我的心情很坏,因为我再也不敢设想如何对梅和盘托出。

  大约在孩子半岁时,我第二次和梅谈起SM. 我很诚挚地告诉她了我有这样的
倾向,从很小开始,而且还告诉她以前我去找过职业女王,我想竭力解释这是很
多人都有的倾向。我还坚决地对她说,我真的也想控制或完全戒掉这个「乖癖」,
但需要一个过程。我需要她的协助。

  她哭了,哭了很长时间,哭了很多天。哭声里浸透了吃惊,气愤,伤心和不
解。

  那哭声好像是从腹腔中喷出来的,那声音让我不寒而栗。那些日子里梅的眼
里充满了血丝,那充满了恨,疲乏和迷茫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甚至呼吸声中
也带着绝望而沉重的气息。

  她不断地说:「你从小就有这样的怪僻,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
和我生小孩?」

  我告诉她我是爱她的,很珍爱这个家。「可是你还去找别的女人,我不理解,
不理解,也不要理解,不会理解。」她仿佛要将肠子哭出一样,钻心透肺的,不
容我解释。

  梅像患了一场大病,眼睛两个空洞似的镶在毫无表情的脸上。家里好像一片
死灰,连孩子都懂事地收敛了他们的哭声。

 那个我一直都在竭力隐藏的我以为可以毁灭我的婚姻和家庭的癌细胞终于破

  裂了…那段日子,我也很难受,看着还躺在床上的一对孩子,我突然感到一
种恐惧。抗拒梅,我一定是要在家里不断地燃起烽烟,可抗拒我的挨鞭,好像又
违背了我的生活的原则,而且我发现那对我的身体和心理来说是太大的摧残。

  我不断地告诉梅我在女王那儿完成的只是我的妄想,是一种绝对精神的东西。

  我不断地乞求梅能原谅我,我向她保证我不会再看那种录像,但我坚持我个
人在正常的性生活上的迟钝需要梅使用鞭来支持我一下。

  我反反复复地告诉她,我真的不是要欺骗她。我是真心地想把它彻底「戒」

  掉的。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梅终于同意试一试。她真的和我配合做了几次。
我们去成人商店买了些刑具:绳子,鞭子(长鞭,短鞭),板子。马鞭,修长,
漆黑,皮子裹着薄薄的竹片。一条皮鞭,由六根皮条结成一束。可以看出在我买
这些刑具时,梅对我的精心挑选很反感。

  梅一直是很被动,而且带有抵触情绪,她不愿意练习使用长鞭,所以只用短
鞭与藤条打屁股。当然,她愿意试一下,我己是很高兴了,也不能苛求什么。开
始还用绳索将我绑起来,但由于她本身没有兴趣,越做越简单。她嫌绳索綑绑费
工时,后来不肯在把我绑起来。打屁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几分钟了事。我们两
人都明白这样做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在这同时我也竭力去配合她,不玩SM. 但几个月下来,浑身不舒服,没有挨
打的日子实在难过,全身皮痒,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做事情注意力不能集中,挨
打是我的生理需要,没有办法。我就乞求梅能让我去找职业女王。她开始通不过,
但在我的一再乞求和坚持下,她允许我去了。

  可是作SM回来,梅都铁着脸。至少半个月她躲我像躲瘟疫一样,好像也不愿
意让我贴近孩子。从第一次我找职业女王以后,她再没有和我有过夫妻生活。

  后来,她向我提出了离婚。

  问:你们婚后多久就有分开了?

  答:五年以后。梅提出离婚是在结婚两年的时候,但当时孩子太小,又是双
胞胎。所以一个人抚养太艰难,两人为了这个又坚持了四年。

  问:你有没有觉得很对不起梅?

  答:应该有吧。我主要觉得不应该欺瞒她。在我们的这场五年婚姻中,梅是
牺牲者。她肩负了许多本应与她无关的「反常」带来的痛苦。我非常感激她,在
这场她无辜的纷争中,她发脾气,给我脸色看,但对我父母和周围的朋友她一直
很尊重我的隐私,并不惜在公共场合将离婚的过错都揽到她的性格上。

  在离婚协议上她丝毫没有为难我,不论是财产和孩子她都替我想到了。

  我终生都将感激她。她生活态度认真,将家料理的非常好。性格中有跋扈,
希望控制的成分这些非常吸引我,我曾幻想她也可能发展到严格管制,甚至虐待,
但我错了,控制与虐待还差的很远。

  他的叙述一直都很平静。对他们两人的每一方而言,婚姻的失败在那未决和
等待孩子长大的四年中一定是很苦的,他用了「一片冰封」沉重地概括了那个漫
长的冬季。

  我很理解他前妻的「绝不妥协」,执意离婚,但对L 的为了SM而舍弃梅和两
个孩子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他是一个有理智而且也很理智的人,在我不知的后面我想他一定有他的坚挺
的原因。我祝愿梅,也祝愿L 都能找到适合于他们的伴侣。

               直面对白

  问:从第一次去SM俱乐部到现在,你接受过多少次调教?

  他着说,「我知道你会问到这个问题,只不过没想到到这个时候才问。一共
98次。每次去接受调教我都有记录,所以数字比较准确。」

  问:那么是98个女王吗?

  答:没有。总共就十来位吧。我不喜欢更换女王,如果对女王感觉不错,我
会一直找她。但有时女王也换工作,换地点,所以我不得不换。

  问:每个女王都能使你满意吗?

  答:不是,否则我就不会有十来个女王了。有些女王完全以此为谋生手段,
遇到这样的女王时我很痛苦,因为她的打是机械式的,不带手法,不带戏剧效果
(指去观察奴隶的反应,激起和调动奴隶的一种愿望)。我遇到过几个,只做了
半场我就叫停了。

  问:一般你怎么挑选女王?

  答:刚开始时是通过看广告,凭直觉,对女王的外貌,气质和执鞭动作的判
断。满满熟悉以后,也在SM俱乐部打听。

  问:每次调教你都会有相同的感觉?

  答:每次接受完调教都会很轻松,但不同的调教有不同的效果。实现妄想,
设计情节(role play )的调教,比如前面所将要做间谍的,我的主要目的是体
验一种神秘和不可预知的梦想,恐惧和期待的感觉,因为是有情节的,所以女王
下一步要做什么,怎样将我的妄想变真是最令人神往的部分。这样的调教我一般
喜欢找陌生的女王。

  另一种是纯粹的痛感体验。刑具和女王的技艺使我体内产生一种叫「安多酚」

  的东西。这种游戏完全是对痛的较量。

  我走进了重刑地牢。那里的房间是木制地板,颜色很深,由于灯光很暗,我
分辨不出颜色,但地是光闪闪的,墙也光闪闪的。里面静极了,只有我的呼吸声
和踩在某些地方时地板发出的咯吱声。

  我被带上头套,塞住耳塞。一派黑暗,完全与外界隔绝了。唯有裸露的身体
暴露在外等待着女王的接受女王眼光对我每个部位的洗礼,等待她的下一个动作,
等待着她的鞭刑。

  我听到鞭子在空中发出「呜啪」的声响,然后听到女王随鞭起舞高根鞋发出
的踢踏声……

  鞭子渐渐地像雨点一样落到我的背上。

  我挣扎着容忍,消化疼,咬紧牙关去控制着我身体内由于疼痛和愤怒而要释
放出的呻吟和嗥叫。我没有办法去躲避,因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受疼,然后练
习我对疼痛的反应和控制。我要挺住,不变姿势,不哭,不叫。如果我能战胜这
种鞭打,也许我以后会经得住任何灾难:企业的关闭,自己的被解雇,家庭的意
外……我的脸痛苦得扭曲着,痛苦的诅咒声由我紧咬的牙关挣扎出。女王耳语的
对我说「好样的,坚持住了。」

  我甚至不能呼吸,腰以下的任何部分都热烘烘的,好像在和我分离。我燥热
异常。我害怕自己再也控制自己,我会号啕大哭,像无助的孩子,可我马上发现
我甚至连哭的力气已没有。

  我的眼和牙齿全紧紧地闭着,好像这样不经意间,痛和极度的紧张会从我的
身后散发出一些。我的脚指全部扎入进小片的地毯中。

  我已神志不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这时开始体验到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仿佛浮在水上,我飘忽游弋,渐渐地我脱离了水面,飘飞在天空中。我很悠
扬,很快活,希望这个鞭永远的抽下去。

  问:一般什么时候你最渴望接受调教呢?

  答:压力很大的时候,有时候一个研究课题进行不下去了,或是我的脑子进
入了死角。心里很烦躁,失眠时,我就想到去SM House接受纯疼痛的调教。在特
别空闲,无聊时(长节日时)我一般想去接受情节调教,臆想情节,在调教中实
现妄想。

  问:在美国有很多SM俱乐部,但我在美国生活过多年,好像从未听说过。SM
还是很隐蔽的?

  答:是的,毕竟是不入社会主流的东西。SM俱乐部的外面也没有标志,只有
圈内人通过杂志打电话才能找到。而且关于SM的杂志和书籍也不是公开销售的,
只是在一些特殊的成人店里。对于社会整体,它还是一种地下活动。

  问:SM House在工商管理上也需注册登记吗?以什么名义注册呢?

  答:我知道的一些是以SM工作室(拍录像兼做调教),或心理咨询所注册的。

  所以的营业机构都需注册,他们也纳税。

  问:你在成人店卖这些书时害怕碰到熟人吗?

  答:怕。我读过SM人写的书,一些职位很好的人去SM场所时常常是蒙着面的,
他们卖SM玩具和用物时也常常开车去很远的地方,甚至另一个城市。很多人(包
括我)去SM俱乐部也多选择去别的州。

  问:在SM调教中,你有禁忌吗?

  答:我不能接受口头的侮辱,不喝尿(no golden shower)。我想大部分受
虐狂都喜欢在一种友好的气氛下接受调教。场内和女王的交流对我很重要。

  问:SM的杂志和录象都有「黄色」的成分,你觉得找女王和找「妓女」有什
么不同?

  答:与女王不发生性关系。但女王都装扮得很性感,那有种引起人兴奋的作
用。但对我来说,只要穿皮装就会引起兴奋。

  问:在遭鞭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答:我在忍受或者享受她给我的痛或者快乐,欣赏她用刑时的姿势,猜想她
下一步要做什么,是否能忍得住。

  问:去接受调教,你的最基本目的是什么?是受痛?是练习对疼痛的耐受力?

  答:去接受调教的目的是满足生理及心理上的需要。感受痛与快乐的一种说
不清楚的感觉。很难解释「痛与快感」。如果你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你感到的只
是痛。痛和快感是生理和心理共同作用的效果。它是感观刺激的结果(包括眼睛
接触,声音,嗅觉和皮肤感觉)当你看到女王穿着皮衣,皮靴,这些和你想象中
的性感的形象相吻合时,你会非常激动,这种激动的情感可以帮助你将痛感转化
为快感。

  问:知道是忍,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答:忍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快感过程,因为忍到最后那醉人的一刻就会出现,
然后你就希望那根鞭永远地抽下去,不要停。我常常在调教以后在镜子里观赏落
在身上的鞭痕,回味挨鞭时的滋味,觉得很有成就感。

  声音也起很重要的作用,一种友好,幽默的表达可以加速痛感的转化过程。

  从生理上来讲,「痛感与快感」有一个较慢的过程,它和每个人的疼痛度有
很大的关系。在SM行内,人们常说「跨越门槛」,那门槛是从痛转化为快感的那
个瞬间。

  拿抽鞭子来说,通常在200鞭以后我开始有快感。在将痛转化为快感的过
程中,女王抽鞭的技巧起着决定作用。在重型的调教里,有经验的女王开始时用
细鞭慢慢地抽打,这个过程叫「热身」,然后她开始加大重级和速度,在打的过
程中,她观察着你对疼痛的反应程度,然后给你适合你程度的击打。有时候,重
的抽打同时伴随着温柔的抚摸。渐渐地疼痛离你越来越远,你体验到越来越多的
快感。

  问:每次多少鞭以后你可以得到快感?

  答:说不定,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女王的鞭法。有些技术很高,很娴熟的女
王她们会按你接受调教的时间而安排你的快感点,她们用不同的鞭,不同的姿势,
不同的鞭法来渐渐将你导入但耐受力会随着调教的次数增长而加大。

  问:但加大了不是就要多挨鞭吗?你练习耐受力的目的是什么?

  答:从挨第一鞭很难受开始,好像也是一种意志力的锻炼。好像跑步时你一
个阶段加一级速度一样,有一种超越的成就感。

  问:你是不是有裸露倾向?喜欢在女面前裸露,我是指在特殊的(SM)场所?

  答:是的,只在SM时。实际上并不是喜欢裸露,而是方便用刑的需要。

  问:对SM的追求你确实是很执着的。在你的差不多三十多年的SM经历中,你
觉得是不是在美国认识SM是将你推向了彼岸?如果不在美国,不知道SM,你如果
在中国是不是也会像平常人一样有个家过一辈子了?

  答:我设想不出如果不认识SM我的人生又会怎样。但我庆幸自己知道了它。

  在SM这件事上,我没有模仿和追随过任何别人,像历史上的希特勒等,不论
是在确认自己的倾向以前或以后。其实在我对SM执著地体验和时时因为不解自己
的反常而自责的过程中,我始终不知道在欧洲,在世纪前就有众多的人在信奉,
体验和享受着这门有人叫「艺术」有人称「变态」的活动。

  我从来都是只跟随着自己的梦,自己心的流动(常常伴随着迷惘与痛苦),
很多时间还在竭力地尝试去控制和压抑我的某种倾向。我很庆幸我的首次SM体验
是发生在NY,那个和我梦幻中的一切不谋而合的地方。

 从第一次接受Jessica的调教的那一刻到现在我对SM和所有在那个场所服务

  的女王来说都怀有一种感激。我甚至觉得那就是一种文学。

  是美国将我梦变为现实。「梦幻成真」是我多年来心中一直默默念叨的词。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8-19 02: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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